浴室里的水声不断冲击着沈九的耳膜。

他低下头，睫羽把眼色挡住大半。纯黑色的衬衫扣得紧紧的，最上面的扣子也安稳地合着。

沈九的呼吸稍重，他扭过头去看自己光裸着的两条长腿。衬衫下摆堪堪遮住腿根，而衬衫以外的地方，是……

无物。

他把头发撩了一把，轻轻地解开最上方的两颗扣子，把领子扯歪，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。

他的心跳有些快，微微握紧的手，手心已经出了汗。不必看也知道，脸一定是红的。

浴室的门打开的一瞬间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席卷了他全身。沈九几乎是想也不想地，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。

背后一阵热意。

喑哑的男声闷笑：“小九？”

沈九低低地说：“闭嘴。”

洛冰河怪好笑：“害羞？”

沈九冷声说：“放屁。”

洛冰河勾起他的头发，卷了个小圈圈：“那怎么不敢看我？”

沈九正欲反驳，突然腿根内侧传来温暖粗糙的质感。他浑身一僵：“洛冰河你他妈把手拿……”

“唔……！”

刚把脸从枕头里解放，就被很不留情地堵上了嘴。

锁骨处的肌肤被对方是指尖抚摸着，沈九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，足弓不自觉地弓起，脚踝轻轻地互相摩擦。

洛冰河的呼吸拍打在他的鼻尖，用近乎气音的声音说：“乖。”

“下回扣子留给我来解。或者，当着我的面解。”